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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

《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》

[法]米兰·昆德拉

2025/5/13

摘录

● 与希特勒的这种和解,暴露了一个建立在轮回不存在之上的世界所固有的深刻的道德沉沦,因为在这个世界上,一切都预先被谅解了,一切也就被卑鄙地许可了。

● 那么,到底选择什么?是重还是轻?

● 是否该建议她来布拉格住下?这份责任令他害怕。如果现在请她来家里住,她一定会来到他身边,为他献出整个生命。

● 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,因为人只能活一次,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,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。

● 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检验哪种抉择是好的,因为不存在任何比较。一切都是马上经历,仅此一次,不能准备。

● 谁无感情投入,谁就无权干涉对方的生活和自由,惟有这种关系才能给双方带来快乐。

● 谁要是想要离开自己生活的地方,那他准是不快活。

● 他和特蕾莎之间的爱情无疑是美好的,但也很累人:总要瞒着什么,又是隐藏,又是假装,还得讲和,让她振作,给她安慰,翻来覆去地向她证明他爱她,还要忍受因为嫉妒、痛苦、做噩梦而产生的满腹怨艾,总之,他总感到自己有罪,得为自己开脱,请对方原谅。

● 他跟特蕾莎捆在一起生活了七年,七年里,他每走一步,她都在盯着。仿佛她在他的脚踝上套了铁球。

● 此时此刻,他置身于巴门尼德的神奇空间:他在品尝着温馨的生命之轻。

● 重、必然和价值是三个有内在联系的概念:必然者为重,重者才有价值。

第一部 轻与重

重、必然和价值是三个有内在联系的概念:必然者为重,重者才有价值。

人只有一次生命,绝无可能用实验来证明假设,因此他就永远不可能知道为自己情感所左右到底是对还是错。

第二部 灵与肉

偶然性往往具有这般魔力,而必然性则不然。为了这一份难以忘怀的爱情,偶然的巧合必须在最初的一刻便一起降临,如同小鸟儿一齐飞落在阿西西的圣方济各的肩头。

人生如同谱写乐章。人在美感的引导下,把偶然的事件(贝多芬的一首乐曲、车站的一次死亡)变成一个主题,然后记录在生命的乐章中。犹如作曲家谱写奏鸣曲的主旋律,人生的主题也在反复出现、重演、修正、延展。

第三部 不解之词

“在富裕的社会里,人们用不着去干体力活,从事的都是脑力活动。大学越来越多,学生也越来越多。为了获取文凭,他们得找到论文题目。题目是无限的,因为一切都可以论述。档案馆里堆的那一捆捆发黑的论文,比墓地还要凄惨,即便到了万灵节,也不会有人去看一眼。

在这座教堂里,她无意中遇到的,不是上帝,却是美。与此同时,她很清楚,教堂和连祷文本身并不美,而是与她所忍受的终日歌声喧嚣的青年工地一比,就显出美来。

爱情一旦公之于众会变得沉重,成为负担。一想到这儿,她就已经直不起腰来。

因为生怕暴露,他从未向萨比娜要过油画或是素描,甚至连张证件照也没有。就这样,她从他的生活里彻底消失,不留一丝痕迹。他与她在一起度过了一生中最美好的岁月,却没有遗存任何触摸得到的证据。

第五部 轻与重

我相信,托马斯在自己内心深处,早已十分恼火这一庄重、严肃、逼人的“es muss sein”,于是在他身上产生了一种对改变的深切渴望,渴望按照巴门尼德的精神,把重变为轻。我们还记得当初他片刻内就作了决断,永世不见第一任妻子和他的儿子,而且当他得知父母与他断绝关系,反倒松了口气。要推开那试图压到他身上的沉重责任,推开那“es muss sein”,除了采取这突然且不合常理的举动,还会有什么呢?

显然,这是一种外在的,由社会习俗强加到他身上的“es muss sein”,而他对于医学的热爱这一“es muss sein”则是内在的必然。而恰恰这样更糟糕。因为内心的必然总是更强烈,总是更强力地刺激着我们走向反叛。

当外科医生,即是切开事物的表面去看看藏在里面的东西。也许正是这样的渴望推动着托马斯去看看在“es muss sein”之外到底还有什么。换句话说,要去看一看当一个人抛弃了所有他一直都以为是使命的东西时,生命中还能剩下些什么。

做的是自己完全不在乎的事,真美。从事的不是内心的“es muss sein”逼着去做的职业,一下班,就可把工作丢在脑后,托马斯终于体会到了这些人的幸福(而从前他总是对他们心存怜悯)。

在这之前,他还从来没有感受过不在乎带来的快乐。以往每当手术没有如他所愿,出了问题,他就会绝望,会睡不着觉,甚至对女人都提不起兴致。职业的“es muss sein”就像吸血鬼一样吸他的血。

他再次冒出那个我们已经知晓的念头:人只能活一回,我们无法验证决定的对错,因为,在任何情况下,我们只能做一个决定。上天不会赋予我们第二次、第三次、第四次生命以供比较不同的决定。

第七部 卡列宁的微笑

人类之时间不是循环转动的,而是直线前进。这就是为什么人类不可能幸福的缘故,因为幸福是对重复的渴望。

感受

感觉每句话都写的很有哲学,阅历太浅很多都读不太懂。